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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並天下,大勢所趨,”韓非苦笑着道,“周平王東遷之時,天下有國一百四十餘,自周失天下,諸國兼併,如今只剩七國之數,韓地國小民弱,縱是躲過此次,亦遲早爲他國所滅,若能在秦有立法之功,至少可保宗族富貴,我韓國宗室德不配位,纔有災殃,這些年爲保家國費盡心力,累死數王,能失此負擔,做一富貴家族,也算好事。”
嚴江凝視他半晌:“我可爲你引見王上,但如何說服他,得你自己想辦法。”
韓非神色略松:“謝過嚴卿。”
他留下一本書卷遞上:“此爲我在秦國多時,於諸多秦律所見之聞,淺見輕謀,還望不棄。”
嚴江伸手接過:“韓子自謙了,此物貴比萬金,江在此謝過了。”
韓非告辭,他神色間輕鬆許多。
嚴江打開書卷,發現是捲上是對秦律的各種批註與案例,以及提出的一些修正之法,韓非的文采依然華麗,幾乎可以說是字字珠璣,對很多法條不合理的部分提出更改,甚至有以徒刑替肉刑(斷手砍足割鼻)的建議,每條不合理法令都有修改的原因和改後益處。
他匆匆看了一遍,便回到臨江宮,在一邊等秦王改完奏文,把韓非的事情說了前因後果。
秦王政認真地看了一會,若有所思地放下書卷:“韓王安讓韓非來當說客,倒是物盡其用,阿江覺得應如何處置韓國宗室?”
嚴江心說這關我什麼事,我打醬油的,便面上卻是恰到好處地露出疑惑之色:“大王不願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