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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玩嗎?”他吐字緩慢清晰,“俞逢哥哥。”
“你想殺我。”俞逢說。
言陽的笑始終沒停,“你不也扣着扳機嗎?”
起居室的木製地板被西池和樂顏的鮮血浸了滿地,已經冷掉卻還未乾透,兩人落腳之處濺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打鬥間,壁爐旁的留聲機被震落鋼針,落在粗紋唱片上,莊重豪邁的古典樂曲突兀響起。
在激昂的弦管樂中,言陽踩中了一塊內臟碎片,不大,卻很滑膩,黏在鞋底的感覺令人作嘔。
在這一霎,俞逢可以扣動扳機,嘗試着瞄準這一空擋的脆弱,他的槍法,一顆子彈就能將面前這鋒利的、危機重重的真相制服。
但他卻凝滯了。
這猶豫和之前的情緒一樣莫名其妙,他找不到情緒產生的源頭,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不能向面前的人開槍。
即使不是射殺,只是讓他暫時喪失部分行動力,他也不想開槍;即使旁邊仍橫屍濺血,而始作俑者正在槍口下,他也開不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