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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午放學的時候接到了他親媽方嘉彌的電話。
“新學校體驗感如何？”方嘉彌問，“路執，是不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方硯唯：“呵。”
命運饋贈的朋友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那九分扣得，才一天，全年級都知道他了。
“要和路執好好相處。”方嘉彌說，“我知道你什麼性子，你別欺負人路執。”
“嗯。”方硯唯敷衍懶散地應了一聲。
他接着電話，沒注意方向，這會兒抬眼往四周看，才發現自己到了教學樓後面靠近小亭子的那片地方。
他上午踩點時，把這裏標記爲抽菸的好去處。
他掛了方嘉彌的電話，坐在石凳上，從校服口袋裏摸出自己昨天買的那盒玉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