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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礼进门的时候，恰好楼上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端着一杯空了的牛奶杯往厨房走。
是哥哥程开宇的女儿程序宁。
“宁宁。”程榆礼喊了她一声。
“小叔，你怎么才回来啊。”程序宁打了个哈欠，眼圈下面带着高中生特有的顽固青黑，“太爷爷都等你好久了。”
“他人呢。”
“里面客厅。”程序宁给他指了一下，用那边气压很低的眼神给他示意。
程榆礼应了一声，往里面走。
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中央读报，闻声，摘下老花镜，把报纸合起来搁置到案上。
他的神情里显然已经有几分久等的不悦。
程榆礼倒也不虚，步子闲散迈过去：“有什么事您召唤我一声就是了，用得着特意等到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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