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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嘩嘩聲震。
雨棚中有官員找補道:“共治一州,最高文官與最高武官交情好,才能更好地合作,這也沒什麼不正常。”
晏傾並未反駁,點了點頭,他繼續說下去:“我對喬宴產生好奇,說起來還要感謝劉府君的頻頻提及。”
劉祿臉色鐵青。
他道:“老夫不敢居功。”
晏傾笑了笑:“數年來,劉府君在正堂一直掛着一幅《芙蓉山城圖》。這畫真跡是前朝大儒徐固所做,然而很奇怪,當劉府君的兒子劉禹劉郎君將真跡作爲壽辰禮送給劉府君時,劉府君依然不將贗品拿走。劉府君說是怕真跡丟失,但我認爲劉府君似乎是更喜歡這幅喬宴模仿的假畫。
“我曾與徐女郎一同對比過兩幅畫,可以說,喬宴只模仿出大概,甚至喬宴在其中加了很多自己的想象。當對比兩幅畫時,初時會覺得大體一致,然而仔細看之下,會發現連枝蔓伸展的方向都不同。但喬宴並不避諱,爲了枝蔓自由伸展,他將真跡背後真正所畫的形象都拋棄了——衆所周知,徐大儒這幅畫,真正畫的是他夫人。若是連此都拋棄,如同畫作失去靈魂,劉府君到底愛這幅贗品什麼?
“我想他真正想要的,是贗品中藏着的祕密,是他至今都未曾找出來的祕密。
“劉府君不斷向我說喬宴,他剋制不住自己對喬宴的恐懼。他每誇喬宴一句,必然要忍不住說可惜他做了什麼事,如何如何不得民心。此行跡疑似是惋惜前任,但我對他的前任全然不知,他這麼頻頻提及,我只好認爲他想給我勾勒一個喬宴的形象。”
晏傾停頓了下,他看到雨棚下,一張張面容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