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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問對人了，這裏頭是門大學問，別的鬼差也會迷路，就我方向感好，從小到大，嗯，我是說我從前還活着的時候，只要見過的路，就不會忘記。這裏離奈何還有段距離，要是我沒記錯，前面有個驛站。”
“這地方還有驛站？”何疏不可思議。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混沌之地龍蛇混雜，你就當是陽間的三不管，沒有官差，強者爲王，驛站是有的，但裏頭的茶水，我們喝喝無妨，你切莫沾染，免得陰氣入體，到時候回不去。”
“既然有驛站，不是也有賭場迪廳網吧？難不成還有會所？”
說到這，何疏腦海裏自然而然浮現一個場景：去會所消費，一羣五顏六色的紙人身姿嫋嫋走過來……
那不是享受，而是驚悚吧？
周卅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笑非笑：“你知道那是紙人，是因爲你不受矇蔽，可你要是進去了，自然就不會覺得他們是紙人，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明白嗎？”
何疏還真有點明白了。
“那這麼說，飯店那些茶水食物，也是入了彀的人，看見的自然與沒進去的人不一樣吧。就像古代那些在山裏迷路的書生，偶遇農舍美女，飽餐一頓，隔天醒來發現自己在啃爛樹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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