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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賀嶼安說罷,甩了衣袖便離去了,他已整整三日未梳洗過了,早已嫌棄自己到無可抑制。
賀秋濃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己幻聽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發怔,又不妨心喊道:“三哥哥,你這是不追究了?”
賀嶼安腳步一頓道:“你既皮癢,不罰你你好似心不大安。”
賀秋濃:“.......”
雖然不想承認,但好像真的是這樣子。
“追暮有一月未洗了,那便交由你來,好好涮洗,連馬蹄都給我搓乾淨了!”說罷,也不戴賀秋濃反應,抬腳便離去了。
追暮是賀嶼安的馬,是匹皇帝親賞的汗血寶駒,這個堯京唯有這麼一匹,只是性格難馴,當初太子曾想馴服,未曾想幾番被甩於馬下,太子雖喜愛萬分,無奈只能割愛,賀嶼安初初也不想接手,只是皇帝既賞,他也不能不收,一日兩馴,起初這馬常甩他落地,他便揚馬狠鞭,它不服教,他便更狠厲馴,一來二去,賀嶼安便摸透了那馬的性子,才漸漸將他馴服在手,如今,那馬除卻賀嶼安外,再無人敢碰。
畢竟不要命的,唯有賀嶼安一人,是故即便那馬三月未洗,便是臭了都無人敢管,如今要賀秋濃洗馬,無非是要狠教訓她。
賀秋濃坐在姜笙牀頭,託着小臉止不住又唉嘆了一口氣。
姜笙刺繡的手不住便抖了一下,無奈抬起頭來,看向賀秋濃道:“濃姐姐,你可是在爲什麼事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