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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大、雄厚、超脫於常理。
這是伊格雷爾此刻唯一的感想,在他的意識之中,原有的精神空間開始崩塌,由精神力量所化爲的巨龍正俯視着一切,他看着下方浩瀚的海洋,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這就是卡爾的積累,雖然並不是真的如大海般廣闊,但比起伊格雷爾這樣年輕的個體,依舊是不同層次的存在,如果不是數位十四階主宰聯合鎮壓,卡爾面對伊格雷爾應該是穩操勝券的。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意義了,讓伊格雷爾唯一感到遺憾的是,卡爾在捨棄了所有的同時,也崩解了自己的記憶,看樣子他並沒有打算讓自己的過去毫無保留地呈現給伊格雷爾,對於資敵這種行爲,卡爾是認命了,不過也僅僅是這樣了。
這是爲了達成夢想的妥協,而不是全心全意地託付,這兩者有着極大的不同。
雖說如此,但是伊格雷爾也只是對卡爾的過往有點好奇而已,並不是什麼必須要知道的事情,真要刨根問底的話,他是當代應該說是僅有的[時間]主宰,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取悅時間的精靈,那麼回到過去旁觀歷史的進程也不是不能做到,希爾維亞作爲[空間]的星龍,也在各種限制下從未來回到了現在。
既然希爾維亞能夠做到,他當然也可以,前提是他願意放棄些什麼……
“真不知道該說高興還是煩惱呢,卡爾?卡洛斯……這具身體,屬於伊格雷爾?塞利納斯,也屬於伊格雷爾?特里克斯,我不是這具龍軀在龍蛋中所孕育的那個幼小意識,這一點,就算是你大概也猜不到吧。”
伊格雷爾的眼中帶着難以言喻的深沉,以自我認知來看,這實際上是他的第二世,對卡爾的[星龍之軀]來說,同樣是重生,但對伊格雷爾這具身體那還沒從蛋中孵化就泯滅的意識來說,真是殘忍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