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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狄烏斯給烤蘑菇都撒上醬汁,細細咀嚼着,沒任何異樣。這個皇帝經歷過他的上一任皇后,相當大度,可以容忍任何其他丈夫都不能容忍的事。
阿格里皮娜給皇帝遞上一杯用接骨木花釀成的昂貴飲料,說道:“可是,這種品質也會讓他成爲一個嚴謹的執政者,不是嗎?”
她在努力促成兒子與皇帝和解。
克勞狄烏斯悻悻地瞄着尼祿,以他慣用的窩囊語氣說:“尼祿也有執着的品質,他執着得就象一頭認定了攻擊目標的鬥牛。”
尼祿慢騰騰地用毛巾擦了手,不冷不熱地瞟他一眼。
克勞狄烏斯陰陽怪氣地說:“他不願娶一個嫁妝貴重、血統尊貴的王女,卻可以罔顧街頭巷議,象對待愛妻一樣對待他來路不明的親衛……”
尼祿猛地攥緊毛巾,嘴脣有些顫抖。他一語不發,許久才逐漸鬆開手裏的毛巾。
克勞狄烏斯絮絮叨叨:“我最愛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另一種生命形式,是我血肉的衍生,是我留存於世的證據,我真希望把整個世界都送給她。她要是男孩,我付出性命也要保她戴上桂冠;可她既然是女孩,我就要讓她能與皇帝平起平坐!”
他提高嗓門,以一種煽動性的腔調說:“她的丈夫,必然是羅馬的皇帝;或者說羅馬的皇帝,必然娶她爲妻。這是我就算被冥神接走、也要站在冥船上宣讀的誓言!”
尼祿悶聲,緩慢地低下頭,燭光將他的銀髮照成老舊羊皮紙的銅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