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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簡直比所有酷刑還要痛苦。
這一刻,我徹底明白了。我其實不害怕自己被姐姐責罵——責罵是看重我,責罵是愛護的表現,責罵能讓我感覺到姐姐對我的感情。我真正害怕的是我完全遺忘了姐姐——遺忘意味着背叛,遺忘意味着捨棄,遺忘會使我真正的孤獨一人。
就這樣,這股恐懼感很快轉變成了對本性的流露。
在荒耶宗蓮面前,在姐姐的視線裏,我毫無保留地展現着我的惡意、我的瘋狂。
既然是演戲,就算我的態度再怎麼惡劣,在姐姐看來也屬於演技的一部分吧?
果然,姐姐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觀察着我和荒耶宗蓮。
然後,在回家的路上,在無人的路邊,我看到了完全透明的姐姐在地上寫着字。一如既往的成熟,一如既往的潦草。
“我想再觀察一會兒荒耶宗蓮。真冬你先回去和式簡單說明一下吧。大概晚上的時候我就會回去。如果實在是沒辦法回去,晚上七點的時候我會用公共電話和你們報聲平安。到那個時候你們隨便喫點什麼吧,反正今晚肯定能回來的。”
看着這些字,有關姐姐的記憶再度變得清晰,我心中的恐懼被沖淡許多,只留下劫後餘生一般的慶幸——姐姐還在,姐姐沒有離開我,我還記得姐姐……這真是太好了。
就這樣,我心中的那點慶幸變成了喜悅,讓我的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