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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纔不要喝藥,太苦了。那個開藥的白鬍子老頭說是寧神的,好叫我不夢魘。可我對自己夢魘一事毫無印象。只是我的父親對此很是執着——其他事情可以不過問,唯這一件,絕無商量的餘地。他如此“鐵石心腸”,我什麼辦法也沒有,也只能硬着頭皮喝了。
怕只怕一次夢都沒有發過,我倒先要被這藥苦死了。唉。
“你再不下來,一會君上問起,可別怪我實話實說!”
我嘆了口氣,翻身坐起,探出個頭去,“我喝。別告訴父君。”
我的父君是魔域最威風凜凜的魔君。不過我其實和他倒不是特別親近,相處起來還有些……怪異。
我自小長在這魔宮之中,周圍的僕從都說我……母不詳,是父君親自抱到此處的。但他此後再沒有管過我,也沒有來看過我,像是全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兒子一樣。
他是這個態度,下人們照顧我時自然也不會多用心。我就像他後宮裏失寵的可憐人,喔,不對,我頂着他唯一血脈的頭銜,活得還是要比那些後宮失寵的美人們要好很多的——可能是因爲美人挺多,兒子只有一個,死了太明顯,那些人有所忌憚……反正摸爬滾打,我也算長到這麼大了。
總之有一天晚上,我可能——我也是後來聽琉玉說的,我發了什麼噩夢,瘋瘋癲癲地跑了出去,差些死在外頭。父君不知如何知曉了,他老人家震怒,然後終於想起我這麼個兒子,將我提養到他跟前——我這可算又飛回了枝頭?
至於我以前宮殿的僕從,我再沒在宮裏見過他們,可能死了,也可能被罰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我也不在意便是了。琉玉還是父君後來指給我的,她原先倒是父君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