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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白天沒有夜晚,更加沒有盡頭,彷彿是被殺手皇后無限拉長了時間與空間,又好像是白金之星凍結了一切。
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遠,夜色也越來越深沉了。山巒已經層次不清,顯得更加黑蒼蒼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邊際。
喬魯諾和瓊森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徹底失去了家裏面的溫度,喬魯諾把自己手上的一塊手錶摘下來,用力的扔到了前面的路上,彷彿扔下來一顆種子——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種子快速生長,他笑了白色的氣息從嘴邊呼出來,他也低頭看瓊森,瓊森也是如此,今天兩次俯視瓊森了。
樹木生長出來了,是一顆樅樹。但是沒有裝飾,光禿禿的,黑漆漆的。瓊森用替身在樹下生起火來,整棵樹就真的被照亮了,然後下雪了,亮晶晶的雪花落到了樹上又被舞蹈的火焰照亮——
“其實是這樣。”沉默了一會兒瓊森解釋道:“因爲當時的情況是,我必須把喬尼賣掉,不管賣給誰,喬尼以後都得不到自由了,而且喬尼不能離開我十米遠。”
“我心裏想道,如果是喬魯諾,他是我的弟弟,就像是小時候一樣,永遠跟在我的十米以後也沒錯。”
“就像是你以前說的,現在我們是唯一的兄弟了。”
瓊森的聲音有點小聲,被火焰燃燒的吧嗒聲掩蓋,但是也被喬魯諾完全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