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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普朗克意外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是，這個男人這一次，終究還是再度選擇了拒絕。
“或許你們有些難以理解，但是，真的。”他苦笑着，聲音之中滿是澀味。
“期待……真的是最難的一種應對的一種東西了。”
“因爲期待和其他所有的關係都並不相同。期待是沒有上限的。而世間哪有永遠勝利的人呢？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錯，能力所限也好，驕傲也好狂傲也罷。只要失敗，對於那些期待來說，就是深深的傷害了。”男人輕聲說道。
“君主需要保持他們臣民的期待以維護社會穩定。領導人需要保持下屬的期待以提高他們的行動力，商人需要保持他們顧客的期待以刺激他們的消費慾望。”
“但是實際上期待並不是一種多麼昂貴而有價值的東西，君主沒有下屬的期待當個暴君就好了，領導沒有下屬的期待當個冷麪人就好了。商人沒有顧客的期待——這個或許嚴重一些，但是當你的商品確實是他們所需要的時候，他們終究會爲你的商品買單，並且生成新的期待。”
“知道爲什麼我從來不站到明面上來嗎？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再往後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