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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遠很久遠的記憶了,但是他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仍然條理清晰,很明顯這些事情在他的心中已經藏了很久很久。
“甚至在當時即使是掙‘工分’我家都受到別人的歧視,無論長幼付出等量勞動的情況下收貨逗比別人要少。因爲當時判定的時候我家祖上有‘地主成分’。”
宮銘輕嘆了一口氣,即使是說到歧視的時候話語裏也沒有出現怎麼憎惡之類的情緒,只是無盡的感慨。
“從後人的角度很難去評判這種歧視的對錯吧。即使是上帝都說一個人的罪要綿延其子孫三代,別人憑什麼要比上帝更仁慈?但是在當時因爲這個地主成分的標籤我的長輩確實受了喫了很多很多的苦難。”
宮銘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講述着這個故事。
“我爺爺那一輩其實原本有四位兄弟姐妹,但是最後只活下來我爺爺和他的一個兄弟,另外兩位都餓死了。我父親其實除了我一直認識的,稱呼她們爲大姑媽和小姑媽的姐姐妹妹以外,其實還有一位我後來才知道的弟弟,但是出生七天之後就夭折了。”
“怎麼就……”姬子一愣。“爲什麼突然就夭折了?”
“因爲破傷風。”宮銘緊緊的摟着她,輕聲的說道。
“受限於當時的醫療條件很多母親生產的時候並沒有正規的醫療環境,接生的人也沒有成熟的醫療知識,剪臍帶的剪子經常會沒有消毒。在那個年代出生‘七天’這個時間點對於嬰兒來說是一道鬼門關,很多很多的孩子都倒在這一關上,有的時候甚至會連帶上他們的母親。挺過去就有的活,挺不過去就只能草草下葬。人們甚至連悲痛的時間都沒有,因爲生者還要繼續艱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