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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趙雲龍給女孩兒關上門,跟着孫朗一道下樓,兩人在大堂尋了間桌子坐下,叫了些乾果甜酥之類的點心,再加一壺桂花茶,望着外面的水鄉小景,慢慢地消磨着時光,此時司馬萍在樓上酣然大睡,但兩人卻沒有重啓之前的話題,袍澤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趙雲龍給孫朗添了一杯茶,隨口問道:“我們去百草園做些什麼?只是尋點樂子嗎?”
孫朗笑了起來:“那小丫頭見識太少,想不明白倒也罷了,老趙你身經百戰,怎麼還這麼簡單幼稚?”
如果有別人這麼評價趙大將軍,非得被她一槍桿子抽出十幾丈遠不可,但這麼說的人是孫朗,就另當別論了,趙雲龍微微一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必動腦子,跟着你打架就行了,我們之前不都是這樣嗎?”
這倒也是——遊俠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沉吟道:“本來呢,我們是來找魯大師的。她的家人橫行無忌,魚肉鄉里,以至於損了陰德,遭了報應,原本也不足爲奇,取魯家而代之的孔二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想報仇的話,也隨她,反正不關我們的事情,愛咋咋地。不過呢……”
他將茶杯放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此事奇特之處有二,首先,你說過,她是最近這幾個月回鄉的……以她那炮仗般的脾氣,就算她這些親戚家人全都不是好東西,也不至於不管不問,尤其是她四叔一家,死得如此之慘,她怎麼會袖手旁觀?”
趙雲龍說道:“那店小二不是說,仁房殘存的婦孺不是消失了嗎?會不會是她將家人祕密接走了?”
“有可能,但有一點問題。”孫朗擺了擺手,“那孔二爺還活得好好的——如果這孔仲吾真是個俠之大者倒也罷了,現在看來,不過是一條得志猖狂的惡狼,跟原來的魯家不過是一路貨色。這姓孔的不是好東西,而且跟魯家敗落脫不了干係,以她的脾氣,怎麼會輕輕巧巧地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