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訊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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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的人不死心,“將死之人,也無所謂什麼名頭不名頭了,你們愛扣幾個扣幾個,我兄弟全盤接收,沒想到臨了還能當回官差,不虧。”
殷恪像是在瞧着一出甚爲蹩腳的把戲,拙劣演技讓人忍不住提點。他悠悠開口:“無妨,諸位的破綻皆早已告知殷某了。民間不得私藏弩箭,此爲一;王公貴族即便偷養死士,也多以短刃爲主,便於藏身,此爲二。”言至此處,目光卻收起了散漫玩味,染了一層寒霜。“暗殺毫無防備之人,一柄長劍便可一擊即中,諸位之所以捨近求遠,選擇弩箭,是因爲不敢。”
說話間,他突然出手,捏住了爲首者的下顎,目光銳利讓人難以直視,“不敢靠近,是因爲你們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因爲你們身爲上京護衛,卻在幹着暗殺公主的荒唐事,雁九,你說本帥說得對也不對?”
先前說話的行三已經嚇得睜圓了眼睛,這是什麼妖怪?短短半日,不僅連他們身份家底摸了個底朝天,就連姓甚名誰,都瞭然於心,還有什麼好辯駁的呢?本來應是走陽關大道的他們,如今鋃鐺入獄,永遠成了家族的恥辱與罪惡。
雁九眼中也一片灰敗,早先被緹營衛扣住,他便知大勢已去,但他心中尚有一絲僥倖,只要咬緊牙關不鬆口,幕後主使之人,尚能保他家人一生無虞。如今,被殷恪毫不留情地揭下面具,方知這一切不過是場貓捉耗子的遊戲,自己已然滿盤皆輸,一敗塗地。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終究死也要死個明白。
“你們出手之時。”
其餘的,就毋需多言了。殷恪鬆開雁九的下顎,接過一旁千戶遞來的絲帕,輕描淡寫地拭了拭手,剩下只是時間的問題,交給魏橫江等一干人就可以了,吐多吐少,決定權在於緹營衛。
他踅身走出牢房,穿過燃着燭火的長廊,跨過兩道鐵門,嘩啦嘩啦的鎖鏈聲,在他身後響起又沉寂。宮署的牢房不比詔獄,他步子邁得又大,最後一道石門訇然打開,他撩起衣袍,長腿一跨,徹底將震天哭喊鎖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