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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會有姐妹說,那我就喜歡色彩亮麗的行不行?行,當然行。這兩年喜歡穿漢服的小姐姐越來越多了,漢服讓我覺得很神奇的一點就是,顏色斑斕繁雜,卻色調和諧。甚至是大紅配大綠,也不覺得難看。” “而且老祖宗的浪漫真是刻進了骨子裏。月影白、銀魚白、藕合、蘇梅、落霞紅、滿江紅、淡松煙、秋波藍、飛燕草藍、縹碧、青黛……這些名稱,想一想,都覺得很有意境。” “花綻新出的國風眼影盤就是在這個基礎上誕生的。我們今天試用秋季限定的五色眼影盤之一的緋語來化眼妝。我在手臂上試下顏色。” 【哇,這個古香古色的包裝太美了】 【國貨終於開始注重包裝了,美哭】 “這款眼影主打無粉感,粉質細膩軟糯,有一點點溼潤感,上眼後更加服帖顯色。在新技術的加持下,亮片和珍珠粉不會脫落,更有種通透的光澤。” 【包裝好看是好看,可是看看這個配色,感覺要翻車】 【四個主要顏色除了一個紅色,剩下三個都是白開水色。好吧先不說顏色,看質地全是閃啊,笑哭】 【中間粉白色那塊不帶閃,但是作爲打底太白了吧】 【粉白色是打底嗎?看着不像,那麼小小一塊】 【這是要翻車的節奏】 【我就很喜歡blgblg】 【媽耶,用亮片色打底,瞳孔震驚!】 直播裏,桑陌大膽地用細閃打底,“只要閃夠細,作爲打底是沒問題的,強烈推薦大家試一試!然後蘸取漂亮的緋色,從眼頭向後鋪開至三分之一處。用右上角這塊淺棕色細閃化後三分之二。再用右下角最深這塊棕色細閃填充睫毛根部化出眼線,不要忘了,下眼線也要帶到。最後在眼球中間提亮。眼影部分基本完成,我們把眼線補齊,不用化全部眼線,只要把眼尾拉出來就可以。睫毛用電動燙一下,刷睫毛膏會更持久。” “接下來是畫龍點睛的一步。用刷子蘸取最小的粉白色,從眼頭開始暈染整個眼周最外緣。” 【哇哇哇,這個粉白色暈染好神奇】 【眼妝一下乾淨又立體】 【我以爲這盤化完會腫,結果完全不腫還很深邃!鏈接鏈接上鍊接,我要衝了】 【用細閃打底,顛覆我的認知】 【一整個心動,家人們,單眼皮腫眼泡一直只用大地色的誰懂?】 【我也要衝沖沖啊啊啊啊啊太好看了】 【沖沖衝】 【必須要按這個公式化嗎?】 “當然不是,化妝的樂趣不就是嘗試嗎,不必太拘泥。用緋色大面積打底,淺棕色細閃從睫毛根部向上暈染,深棕色細閃加深雙眼皮褶皺,然後提亮眼球中間和臥蠶。這個化法中和了緋紅的豔。” 桑陌對着鏡頭在自己手背上繼續化:“第三種比較白開水,左上打底,右上暈染,右下加深雙眼皮褶皺,緋紅可以出人意料地用在下眼線,粉白色做截斷。” “第四種更簡單,把方法一的緋紅和右上細閃交換位置,緋紅鋪在眼睛三分之二處,搭配紅色眼線、睫毛膏。眨眼間絕對夠魅!” “一盤在手,一週七天可以根據通勤約會變換不同化法,對於預算有限的姐妹很友好。” 【太絕了,每一種搭配我都好喜歡啊啊啊啊啊】 【一盤在手,一週七天天天不同,良心國貨】 【不是忽悠着讓消費者越買越多,太良心了】 【良心國貨】 【良心國貨】 【良心國貨】 【越是這樣替消費者省錢,我越是想買】 【對對對,我也是,六十多米的價格真是心動,而且分量好足】 【綠色那盤看起來吼吼看】 【蹲綠色,不是灰撲撲的綠,也不是嬌嫩的綠】 【去官網看了,其他三個也好美,好想把四個盤都買齊】 【成年人不做選擇,四個全下單了,衝就完了】 【坐等其他三個盤的直播示範】 桑陌拿起四盤國風眼影,“明天的直播裏我會把剩下三盤眼影試完,小夥伴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膚色,喜好挑選中意的產品。我不會說這四盤眼影適合所有皮膚所有眼形,但是花綻一定會加快腳步,生產出爲更多人服務讓更多人滿意的產品。也許將來有一天,不管什麼膚色有什麼瑕疵,都能因花綻而變美變自信。”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大膽綻放吧!” 男生宿舍15棟302室最近幾日氣壓低得可怕。除了一個早上圖書館晚上自習室,一心專注學業的學霸,歐陽逸和趙昕陽在宿舍裏整日戰戰兢兢。 原因無他。 桑陌和金髮碧眼的老外手牽手在學校裏進進出出已經不是祕密。三個人的戀情註定有一人黯然神傷,這個人偏偏是沈嘉木。 大一新生晚上是有晚自習的,歐陽逸收拾着書包,“嘉木,上課了。” 沈嘉木像一座雕像似的悶不做聲看着手機屏幕沒說話。 不用想,對面肯定是已經花好月圓的桑陌。 趙昕陽勸道:“哥們,聽我一句。做人真的要往前看,現在覺得天塌了似的大事,過上幾個月慢慢就能心平氣和……平常心平常心,千難萬難別較真,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 沈嘉木唰地站起來。 “彆強求。”趙昕陽嚥了咽口水,“不是,哥,狀元哥,你不是要揍我吧。你聽我說……” 話沒說完,趙昕陽只覺一陣疾風掠過面頰。 “晚自習幫我請假。” 沈嘉木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拉開門出了宿舍。 趙昕陽:“這,這是咋了?” 歐陽逸也是一腦袋懵:“不造啊。” 大學西門唯一的一家酒吧內,舞池內燈光閃耀照在打情罵俏縱情撒歡的人們臉上,沈嘉木獨自坐在吧檯。 單身,英俊,年輕,他坐下半個小時,上來搭訕的人超過一隻手。還有男有女。 毫無例外,被無情而冷漠地拒絕。 紙醉金迷的喧囂彷彿和沈嘉木無關,他只是安靜地坐着,沒有抽菸也沒有喝酒,身上有股莫名的頹廢勁兒,勾得人眼睛不由自主總往他這兒瞟。 又過了半小時,沈嘉木終於等到他要等的人。 馬大偉坐下前,先抱歉地解釋導師找他有事所以來晚了。 沈嘉木:“沒事。” 他已經做好在這裏等一晚上的準備。 “喝什麼?”沈嘉木問。 “啤酒。” 幾分鐘後,馬大偉面前是黑啤,沈嘉木面前是酒精度數可以把黑啤秒成渣渣的蘇格蘭威士忌。 “你找我什麼事?” 沈嘉木沒說話。端起酒杯,冰塊在酒杯裏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主動和馬大偉碰了個杯。 “你隨意。” 說完,一口乾了自己杯裏的高濃度酒精。 馬大偉:“……” 他是個實在人,在華國已經有三年多,頗爲了解一些“感情深一口悶”的酒桌文化。不覺得沈嘉木是在挑釁,相反覺得這個看起來冷淡的華國男生很看得起自己。 馬大偉也一口乾了啤酒,抹抹嘴:“我酒量不太好,只能喝啤的,你真厲害!” 沈嘉木打個響指,服務生給兩人原樣續上。 然後又一口乾了。 馬大偉奉陪。 再續上。 再幹。 如此三次。 沈嘉木酒量再好也做不到把三杯高濃度威士忌當水喝,來之前他的確是想不見棺材不掉淚地質問,你他媽真的和桑陌在一起了?你他媽到底哪裏比我好?你他媽憑什麼讓桑陌另眼相看? 但是坐在這裏,他一句話也不想問了。 “你喜歡桑陌。” 是個陳述句。 馬大偉如他自己所說,酒量確實不好。他腦袋發熱,嘿嘿傻笑一下,鸚鵡學舌似的重複:“我喜歡桑陌。” 笑意過於明顯,明顯到沈嘉木抓着吧檯邊緣的手緊了又緊,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