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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昕陽轉過來:“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麼嗎?” 歐陽逸:“什麼?” “一場美好的網戀!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單身。” 歐陽逸伸個懶腰:“誰知道是網戀還是網騙。我罵sb是伸張正義,不求回報。不過輔助的網名很順眼——‘胡蘿蔔做錯了什麼’,我喜歡喫胡蘿蔔。” 寢室門突然被打開,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在白熾燈的映襯下,一道人影筆直地隱在門口的暗影下。 趙昕陽和歐陽逸臉色一白,“……誰,誰呀?” 沈嘉木整個人淋得透溼。 歐陽逸看清他,繃直的肩膀瞬間塌了,長吁一口氣:“嘉木,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這麼大的雨,你幹嘛去了?” 進入宿舍樓已經有好幾分鐘了,大顆大顆的水滴順着髮間、額頭滴滴答答地下落,沈嘉木隨意向後抓了抓。他走近洗手間,腳下的乾燥地面隨即出現一串溼漉漉的腳印。 他沒有 重生 桑陌常去的美髮店是一家高級美髮會所, 任婷婷在這裏辦了會員卡。發藝總監經常爲明星做妝發,見過的美女比喫過的飯還多,頗有些閱歷。幾乎一眼掃過去, 他對做什麼髮型就有數了。 饒是如此,見到桑陌的第一眼, 他還是生出了一種令他震驚的,過目難忘的驚豔感。 這姑娘長得實在好看。 三庭五眼的位置恰到好處,驚豔過後, 越看越耐看。尤其一雙瞳仁漆黑的眼睛冷淡平靜地瞥過來,銳利的眼尾弧度莫名有種勾魂奪魄的味道。 普通人可能需要通過合適的妝發修飾外在的某些小遺憾, 而真正的美女顏值扛得住,妝發則是錦上添花的加分項。 桑陌每次預約並沒有點名要求哪位髮型師, 但幾乎每次都是發藝總監親自接待。 今天亦是如此。 她的頭髮修剪補染做營養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桑陌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沒一會兒睏意就湧上來。她的睡相不太好, 腦袋直接向後仰過去, 雪白的頸子繃成直線, 微微張着嘴。 陳斯羽走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也是這家店的高級,發藝總監熟稔地和他打過招呼,循着目光看過去, 問道:“你認識這姑娘?” 陳斯羽:“家裏親戚的婚宴上見過,說過幾句話。” 發藝總監:“這可巧了, 你上次收的黑髮就是她的。” 陳斯羽脫下外套的動作一頓, 看向桑陌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玩味和興趣。 他有個小衆愛好——製作玩偶。家裏收藏着很多他親手製作的玩偶,金髮的、紅髮的、棕發的, 最多的是黑髮的。 在所有黑髮玩偶中,他最滿意新完成的一件作品。黑色的髮絲柔韌順滑冰涼, 握在手裏像是上等的黑色綢緞。發是血之餘,只有身體健康的人才能養出這樣難得的頭髮。現在他知道了, 黑髮的主人不僅健康還漂亮。 真的漂亮。 不是客套的恭維話,而是沒有任何誇張的描述詞。 桑陌迷迷糊糊中覺得脖子後仰得難受,她坐正身體,可是沒一會兒,腦袋朝旁邊一點一點,最後失去控制猛地一落。 陳斯羽反應很快,伸手托住了她的臉側。 桑陌張開眼睛,緩緩眨了眨眼,水氣將她的睫毛結成一簇一簇。 “啊……你幹什麼?”她慢半拍地問。 “你睡着了。成年人的頭顱約有45-55千克重,佔體重的77。沒有任何依託的仰睡可能會傷到頸椎。剛纔唐突了,我是骨科醫生,職業病犯了。” 桑陌驟然醒來腦子裏還懵懵的,“哦哦,謝謝。” “不客氣。” 陳斯羽收回手垂在身側時,捻了捻手指,彷彿在回味那抹溫熱滑膩的觸感。 桑陌想起來眼前的男人在歐陽逸姐姐婚宴上見過,“你也在這家剪頭髮啊,好巧。” 陳斯羽點點頭:“我家在這附近,是他家老客戶。” 閒聊幾句,桑陌結賬離開前還和陳斯羽說了再見。透過會所玻璃,陳斯羽看着桑陌上了出租車。 他輕聲而篤定道:“會再見的,小姑娘。” 今晚任婷婷有商業應酬,還沒有回家。陳姨下班前燉了花膠雞湯,煨在電砂鍋裏溫度正好。桑陌喫了一個禮拜學校的大鍋飯早喫膩了,坐在餐桌邊喝了一大碗湯炫了一個大雞腿。 正默唸着“放下筷子回頭是岸”,眼睛還盯着鍋裏的雞翅膀時,門鈴響了。 算了,明天再喫吧。 桑陌放下筷子,去開門。 樹影在地上投出長牆似的交錯黑影,沈嘉木安靜地站在陰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