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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瑾年查到的入院簽字單上,簽着一個叫康泉峯的名字, 因爲莊女士的母親已經過世, 魂魄還在二樓爬樓, 所以倒是方便了陰差查詢親緣關係,他一查才發現, 莊雪斐與母親莊淑芬是養母女關係, 而這位康泉峯,纔是莊老太的親兒子, 與莊雪斐在法律上也算姐弟關係。
“那我基本上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了。”
啪滋一聲,走廊裏的應急燈因爲鬼魂的陰氣而爆出兩個火花,忽明忽暗。
“你……”陸粼微微遲疑,抬手握住賀瑾年的手腕, 年輕陰差的身體輕微戰慄,蘊含着一觸即發的怒火, 從接觸這些天判斷,賀瑾年並不是一個會時刻在臉上擺出情緒的人,而陸粼大約也猜得到賀瑾年動怒的原因。
“阿年,你先別生氣。情況,也不一定就是我們表面上想象的樣子。”
賀瑾年沉默片刻,不知道是陸粼的手安撫了他, 還是聲音起了作用,總之三分鐘後他重新翻開資料:“對不起,我活着的時候唯一一次失敗,就是栽在了親緣上, 遇到這個議題,難免容易偏激衝動,你別笑我啊。”
“我……當然不會笑你。”陸粼柔聲說,“其實,在親緣上,我的經歷也並不完滿,所以大約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你纔剛剛出事,就能很快振作,這是我遠遠比不上的。”
賀瑾年轉過頭,看着他,一笑露出一側的虎牙:“那我當道長在誇我了!”
親緣是賀瑾年罪業的來源,是心魔,可他卻爲了職責、也爲了幫自己,隱忍着若無其事地繼續調查——陸粼覺得自己的心口揪了一下,所以他也盡力一笑:“嗯,就是在誇你。”
好半天誰也沒再說什麼,直到天色漸漸晚了,陸粼才說:“我先前說情況或許並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是因爲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莊女士既然入院了大半年,還是以重症的名義入院,怎麼可能半年多沒有喫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