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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爾雖然看輕謝璋,但多年來帶兵打仗的經驗,讓他養成了獨有的警惕之心。饒是不把謝璋這個小雜碎放在眼裏,巴圖爾也不會掉以輕心。
那麼放出孟鳴爭一個障眼法,就夠了。
巴圖爾會以爲謝璋在放出第一個障眼法之後就會帶領大渝軍突襲柔然,遂在謝璋派遣第二波將士之時,他就親兵上陣。
然而真正的謝璋,此時正一個人穿梭在無邊的黑暗中,耳邊是夏蟲嗡鳴。西北的夏夜不比京城裏的熱鬧,連風聲都透露出許多蒼涼之意。
謝璋不喜歡西北,也不喜歡戰場。兒時那些殘忍血腥的畫面,到如今還會時不時出現在他的夢裏。
他畏懼它,猶如畏懼黑暗;也渴望它,就像渴望光明。
只是在此時此刻,在這被無邊黑暗包裹着的深沉之中,謝璋不可抑制地想起遠在京城的景行。
景行目的明確,頭腦冷靜,行的每一步都只爲自己。而謝璋自己呢?身而爲此,似乎這輩子也只能爲這份執念耗盡最後一滴心血。
謝璋飛身掠在林間,直奔柔然軍營中最碩大的那頂營帳,他知道,宋徽定然會在這裏。
軍營中有主軍出陣的零落之感,零零散散的守營將士們或聚成一團拉扯着家長裏短,或背靠着長杆昏昏欲睡。鬆懈之下沒有一個人發覺謝璋已悄悄將主營帳前的將士敲暈拖入了賬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