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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目不斜視,整齊好被打鬥折騰得不像樣的衣襟,再看時謝璋已兀自將室內所有的窗打開來,窗外溫柔的日光傾瀉而來,灑落在景行的衣角。
謝璋逆光回頭,朝着景行微微一笑。
景行在明知自己對黑暗幽閉懷有恐懼的情況下,將自己鎖在房內,又將所有的光驅逐出去,唯一的目的,謝璋不難猜出。
恐懼大約是最易擾亂凡人心智的一種情緒。
謝璋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景行鮮血淋漓的手臂上,而後淡淡移開,緩聲說起了不相干的話:“我上戰場的時候,才十五歲,什麼都不懂,有將士告誡我,打仗的時候記得帶根布條,蒙上眼睛。我覺得他在說笑。”
話已至此,謝璋像是回憶起了往事,輕輕笑開,連眉尾都沾了些溫柔的笑意。
“說起來那個大哥還挺照顧我的,見我不願意帶布條,就一直將我護在身後。”謝璋頓了頓,笑意淡了下去,“可是戰場上誰不專心,誰就先死。”
謝璋十五歲的時候,還沒到成人的肩頭,拿的長槍比自己個頭都長,笨拙地跟在護着自己的大哥身後。敵軍的劍光襲來的時候,這個憨厚的大哥擋在謝璋身前,卻被泛着寒光的利刃直直割開了咽喉。
謝璋未及反應,就被滾燙的血液澆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