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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早早地下了朝,近日神思紛繁,頭總在日暮西沉時隱隱作痛,他屏退了一衆宮女與太監,躊躇片刻還是坐在了堆滿奏章的案前。
隨手翻了翻,無心批閱,又加之近日心煩,免不了就想拿這些大臣們的政務言論出出氣。他胡亂地推開,卻有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張自闔上的奏章中飄落而出。慕容燕手中一頓,卻還是起身將其撿了起來。
紙張上清秀而雋永的字闖入慕容燕的眼簾中,這個老皇帝呼吸一滯,手倏地用力將紙捏出好大一塊褶皺,若細看去,還帶着肉眼可見的顫抖。
而後在人前定若長松的慕容燕轉過身去,蒼老的眼中露出一絲微弱的哀愁,復而如蜻蜓點水,最終泛成淡淡的漣漪,逐漸消逝。
次日,慕容燕欲去城東清遠觀中求使大渝國泰民安的符篆的消息不脛而走。朝臣中知曉內情的,皆說是宮中近日有怨魂,夜半時嬪妃們還能聽見陣陣陰惻的哭泣聲。有好事的,含沙射影地指向了自之華逝世後就被封閉的桃夭宮,而後被謹小慎微的同僚捂住了嘴。
慕容燕身邊一直有一個不曾在人眼前出現過的國師,據說是個閒散道人,掐指一算便道宮內有不乾淨的東西,唯有去清遠觀供些煙火,求些福德,方纔能將其驅散。
對此慕容燕深信不疑,當即就拍案讓禮部去準備出行的事宜。
謝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被自己的爹謝澄攔在謝府門口,出也不是退也不是。
謝澄是個操心的命,但偏生不善言語,十分話能說出口三分就已是極致,近日聽聞謝璋頻繁出入某個荒廢許久的庭院,便暗自思忖着他這個正事不幹的獨子是否又鬧着什麼幺蛾子,便在一日喫過早食之後,堵住了匆匆便要出門的謝璋。
“璋兒,你最近總是去城北的荒廢舊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