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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璋聞聲看去,一個年邁的婦人拿着長笤,喜形於色地朝景行飛速走來。景行在聽到第一聲的時候,臉上奇蹟般地露出真實而又溫和的笑意來。
婦人眷戀地看看景行,視線又忍不住飄到謝璋的身上,侷促地笑道:“信兒性子不大好,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帶朋友來見我。”
謝璋雖不知婦人的身份,卻也十分禮貌地給予的回應。景行自婦人手中接過長笤,道:“這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謝璋,謝承湛。”
婦人連聲說了幾個好,然後像是恍然想起什麼,匆忙交代了景行幾句,一陣小跑進了西廂房。
景行不緊不慢地將長笤倚靠在牆角,才轉身對一頭霧水的謝璋解釋道:“她是當初從西北帶我來到臨安謀生的奶孃,你叫她蓁姨就好。”
謝璋敏銳地從景行波瀾不驚的語氣中品出了點不尋常的意味,可還不等他開口,蓁姨便手提着一袋東西,走了出來。她熟稔地拉起謝璋的手臂,帶到廂房旁露天的石椅之上,朝謝璋輕輕點頭,示意他伸出手腕。
謝璋下意識地朝景行看去,見後者微微頷首,便放心地展開手掌。
蓁姨把上謝璋的脈,片刻過後,皺着眉頗爲嚴肅地說道:“你的體質比信兒都虛。”
謝璋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