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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有敞亮的光傾瀉而下,謝璋猶在睡眠之中,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
腰間的重量令思緒剛剛回籠的他驀然一驚,身體已先於意識行動起來摸進了懷中的短刀,入手溫軟的單薄觸感也終於讓謝璋回想起自己所在何處。
身邊之人傳來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一呼一吸冗長又安靜。謝璋悄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就是景行睡得正香甜的面孔。
他一時有些發矇。
昨日發生了什麼?他不是在月光下喝蓁姨釀的桂花酒麼?怎麼轉眼就跟景行和衣而眠了?
可景行離謝璋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微微一側頭似乎就可以吻上去。
謝璋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不輕,不經意就往牀榻邊緣挪了挪。這一動作,蓋在兩人身上的棉被就滑落至了腰間,謝璋一眼看到景行鬆鬆垮垮的內襯聊勝於無地掛在肩上,胸口大敞着,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如同斑駁的舊牆。
這些長短不一的傷口,卻十分圓潤劃一,舊的還未結痂就又有新的添上。謝璋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樣的傷絕對不是出自外人之手。
清晨某處還未抬頭的慾望,頃刻間被一擁而上的怒氣掃了個乾淨。
謝璋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甚至還帶着點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心疼。他皺着眉,想要將景行推醒,然而雙手還未動作,就被景行一個翻身壓了回去,近在咫尺的面孔更貼近了幾分,溫熱的鼻息灑在謝璋的側頸,帶着清晨未盡的溼意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