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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璋一趟就是半個多月。
景行貼身與他共眠數日,觸摸到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半月已過,謝璋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隨行的軍醫說,謝璋傷得太重了,筋骨斷了幾根,骨肉被剜去了許多塊,被孟鳴爭扛回來的時候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軍醫說在嘴上,景行聽在心中,單透過單薄的語言都能感受到這種徹骨的痛。
況且,景行剛剛得知,謝澄的死確實屬實。
在他的印象中,謝璋算得上是一個堅韌的人,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白眼與挖苦,都沒能讓他成爲七皇子那樣的人。
可謝澄於他來說,大概就是風雪夜裏最後的一盞燈。
景行說不清自己是何種心情,只希望時光倒轉,在血液浸透謝澄軍甲的那一刻,能夠給謝璋一個擁抱。
彼時春日熙熙,冰雪已融,西北漫天的風沙從柔然的邊境被風吹到了蘭州。
那是景行第一次經歷如此蕭條的景象。他雖然是在西北出生,可自小都是生活在香衣錦食的江南。他站在檐下想,謝璋在這風沙蔽日的貧瘠之地待了五年,也不知是懷着怎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