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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到最後,是金錢在統治資本家,而不是資本家在指揮金錢。”遊錚的聲音很沉,彷彿在唸一段悼亡詞。
“哼,”蘇瑟輕輕地笑了,“這是從前我替你寫的經濟學論文,從來不知道你記得的這麼清楚。受寵若驚啊。”
“沒錯,我是個成功的商人,天琴座沒有一條法律會因此給人定罪吧,”他努力地嘲諷道,但到最後幾乎像一種哀求,“別忘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別自欺欺人,”遊錚打斷他,“我們很早就分開了,直到高中才又見面。我或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瞭解你。”
蘇瑟像被針紮了一下,他不可思議道:“我那時候只有十歲,又不是我想不辭而別的。蘇家突如其來地和遊家斷交,轉而和赫連家來往密切,這難道是我能控制的!你能因此指責我背叛了你嗎,遊錚?”
遊錚的面色還是陰沉如水,他斟酌着說:“我指責的不是你,蘇瑟。只是,蘇家,遊家,赫連家……當時我突然明白,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尤其是成年人的友誼。”
一開始什麼都非常對,蘇瑟的父親駕駛着飛船載着他們去迎接從受降儀式上歸來的遊不殊。
“部隊明天才能抵達奧菲斯,”蘇瑟的父親和他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連性情都非常相像,他對兩個小孩眨眨眼,“但我認爲元帥想他兒子想得快要瘋了。”
在軍艦的甲板上,他們見到了遊不殊,他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比三年前和遊錚告別時少了許多意氣風發。
但遊不殊還是一見面就把遊錚舉到了頭頂,逗得他難得笑出來聲,然後把他放到地上,和他對了對拳:“你長大了,我的小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