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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氣彷彿耶戈爾的問題不是“是你幹掉了那些執政官准備把天琴座政權收歸己手嗎”,而是“是你拿走了我還偷喫了抽屜裏的餅乾嗎”。
“披着民主共和外衣的貴族政治,你不也覺得這很虛僞嗎?這個國家爛透了,”赫連定搖晃着杯子,語氣篤定,“我已經厭倦在元老會里和那些煩人的蠢東西吵來吵去了,每個人說的話都冠冕堂皇,實際上若是剖開他們的肚子,都是令人瞠目的漆黑。所以偶爾我也會思考,把這個國家完全變成我的,大概會更有效率一點,想着想着我就發現……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赫連定抬眼,朝着面色慘白的耶戈爾寬容地一笑:“但是你放心,即使這個國家本質上就是個貪慕金錢和權力的娼妓,當我得到她時,也不會剝掉她遮羞的那層外衣,天琴座共和國萬歲。”
那時候,赫連定唯一留下的眼中釘就是遊家。耶戈爾費盡心機保全了遊家的勢力,甚至試圖扶植遊競,小心翼翼平衡着元老會和執政院的關係。
因爲他非常明白,一旦遊家也被剷除,天琴座就徹底陷落在赫連定手上了,那樣的共和國,即使還保留着它的名字,也不是耶戈爾耗盡心血要捍衛的那個國家了。
所以他允許這個毛孩子配槍,允許他在執政院調皮搗蛋,批閱文件都要作弊,還樂此不疲地口頭捉弄祕書長大人——換成前幾任執政官,要是敢這麼作的話,耶戈爾早就發起彈劾讓這個不懂事的小混賬滾蛋了,說不定還會買兇暗殺他。因爲遊競絕對不能死。
但是遊競現在就要去送死了。
遊競剛要走,耶戈爾在他背後低聲說:“你要是不在了,我回去就殺掉你全家。”
遊競好氣又好笑地轉過身:“就你這小身板,對上游不殊和遊錚?你不是打算殺我全家,是打算跟我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