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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和劉海可以遮住言靜也的傷口,但還要把他的右手固定起來,不能讓衛兵看出破綻,蘇瑟取出紗布,說:“你忍着點。”
言靜也的表情倒很輕鬆:“對軍人來說傷痛可沒什麼大不了。”
蘇瑟跪在地上給他包紮,言靜也恰好可以看到他頭頂上一個金色髮旋,像是陽光下的漩渦,他忽然開口說:“我關在這裏不知多久了,沒有事情做,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只能想一些不着邊際的念頭。起初覺得,殿下不救我比較好,因爲副司令完全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作戰不會受影響,而如果救我,無論是什麼樣的方法,總要付出些代價。河岸軍人不畏死,也不畏受刑,何況我死得其所。”
蘇瑟抬起頭,皺着眉頭看他,言靜也笑了笑,接着說:“但是後來這些念頭就像海水退潮一樣,我腦子裏空空蕩蕩的,才發覺自己還是想活下去,還想回去覆命,再上戰場,或許有朝一日還能回到奧菲斯。人固有一死,但明天聽起來總是比今天好一些,所以殿下派你來救我,我很高興,也很感激你。”
他用完好的那支手臂環住了蘇瑟的肩膀,權當給他一個擁抱:“只要活下去,總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輕輕的掌聲響起來。
“說的有道理,”陸名揚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監牢的門口,一點聲響也沒有,他面無表情,嗓音卻帶笑,“但是我的情人,和我的戰俘,在我眼皮子底下擁抱,真是令人感動不起來啊。”
蘇瑟猛然站起來,擋住言靜也,他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最終脫口而出的話還在顫抖着:“和他沒有關係!我只是來看看他。”
陸名揚眨了一下眼:“你們素昧平生,你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