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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讀書人,是一個很複雜的羣體,當你想誇獎他的時候,可以用讀書人來誇獎,當想罵的時候,同樣可以用讀書人來誇獎。
孫繼皋作爲狀元郎,是讀書人的佼佼者,公然干擾大明爲國選士,科舉的公平與公正,在干涉之前,連元輔都知道了有人在作妖,而吳桂芳作爲讀書人,則憂國憂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這本屯田疏,是一篇雄文。
其中後面兩條總綱,充斥着一種理想主義的愚蠢。
美利堅的林肯,宣佈廢除奴隸制,是因爲戰場上的被動,爲了軍事需要而不得不如此宣佈,南北戰爭打完後,林肯就被刺殺,死在了福特劇院內。
林肯的廢奴宣言,其實已經非常溫和了,但是在戰爭結束之後,他還是死在了刺客手中。
美利堅那片土地,一直到2013年,密西西比州才徹底廢除了奴隸制度,也是一個漫長的鬥爭過程。
漕運總督吳桂芳的這本奏疏,則更像是一種追求大同世界的奏疏,因爲大明並沒有爆發出激烈的民亂,需要朝廷做出決策。
大明朝廷的政令通常都是被動性的,這也符合肉食者鄙的基本特徵,大多數朝廷的政令都是還沒摁下一個葫蘆,就又起了一個瓢,而且政令對於緩和社會矛盾,都有強烈的滯後性,通常政令到達地方的時候,地方自己已經鬥出了一個結果。
而吳桂芳的奏疏,則是主動性的,主動去緩解社會矛盾,通常情況下,會被縉紳們視爲一種閒的沒事、沒事找事,政治的智慧應該是:只要能用就不要動,能不做就不做,多一事,則有一事之擾;寬一分,則受一分之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