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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裏,陸煙汀所理解的宋卿饒都是慌大於感情的,他太怕侍南做出些什麼,讓他的努力前功盡棄,逼得他不得不再一次面對真實的自己。
而下一句,陸煙汀的語氣徒然弱了下去,帶着顫音:“你離我遠點……”
他閉了下眼,縮着頭,不去看遊景陽,遊景陽壓低了聲音跟他說道:“饒饒,這是我最後一個辦法了。”
陸煙汀放大眼睛——他知道,宋卿饒的耳朵更多是抓住了“最後”這兩個字,他的保護牆轟然坍塌,掙扎的力度也小了很多。此時此刻,他是隨遊景陽擺弄的,所有的思緒都隨着“最後”二字遠去了。
遊景陽凝視了他幾秒,吻了過來。
這次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以至於遊景陽貼過來的時候,陸煙汀就差點哭了。他在若明若暗的光線裏看着遊景陽輪廓模糊的臉,生出一種與他在末日接吻的感覺。
宋卿饒在這個吻裏又該是多麼難過。
愛了這麼多年的人了,在親自己。可他什麼也不敢做,他既怕侍南愛他,又怕他不愛他,擔心侍南以爲自己不愛他而放棄愛他,卻更怕他知道自己愛他。只有宋卿饒心裏清楚,他根本禁不住侍南的任何求愛方式。他在朝着自認爲光明的路走去,可侍南在親他,他們在黑暗潮溼的倉庫裏接吻,如此見不得人,卻又如此纏綿。
宋卿饒含糊地嗚咽着,手臂失去力氣,書本嘩啦啦落到地上,他從沒有給過回應,侍南也不需要他的回應。宋卿饒知道他早已經放棄思考,所有的行爲意識皆是下意識所爲,可侍南包容了他,他退,侍南就不緊不慢地追上來,不怪他,不問他,給他的自始至終只有理解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