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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巍然看着季青臨的神情, 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季青臨坐在酒吧裏, 明明周圍的燈光都是昏暗的, 他的表情比現在還要冷然, 整個人卻又散發出極爲誘惑的氣息, 頹靡又豔麗, 任巍然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不過那會兒只是懷着獵豔的心思而已,後來接觸之後,季青臨再也沒有露出過那天晚上那種表情了, 任巍然幾乎忘記了他也有那樣清冷的一面。
任巍然揉了揉太陽穴,再次沉聲道歉:“對不起。”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季青臨的疏冷只是瞬間, 更多的是黯然和憂鬱。
他沒有說什麼,等咖啡煮好了之後, 他才重新露出了一點笑意,輕描淡寫的沖淡了一室的死寂。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明明是我的問題, 卻要來麻煩你, 還要對你撒氣。”季青臨剛遞了一杯咖啡給任巍然, 卻又在下一刻收了回來, 笑道:“你還沒有喫早餐,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 這咖啡還是便宜我吧。”
任巍然也因爲季青臨的笑容放鬆了一些,他無奈的聳聳肩, 故意抱怨道:“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季青臨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道:“是故意的, 誰讓我現在心情不好呢,只能靠捉弄你來高興一下了。”
聞言,任巍然不僅沒有生氣,還鬆了口氣,眼裏也多了幾分真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