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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艾布諾馬爾。”鄧肯面無表情,兩隻手的手指輕輕交叉在一起,但這一次在說出這個名字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緊跟着反問了一句:“其實我很好奇,如果我說出別的名字會怎樣?”
這是他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也是他至今爲止最大膽的一次“越界”——是一直以來在這艘船上的生活,與山羊頭的多次接觸,以及對自身力量和特性的愈加了解,讓他終於試探着走出了這一步。
相互的試探和觀察建立起了最基礎的默契,鄧肯的反問在揭示着一個雙方都心照不宣的事實,而山羊頭在這個問題之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足足一分鐘後,船長室裏纔再次響起它低沉嘶啞的聲音:“那您可儘量別這麼逗我,船長,失鄉號還需要您來掌舵呢。”
鄧肯笑了起來。
就如他所想的,如果山羊頭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裏都是“鄧肯船長”的副手,那它對那位幽靈船長的瞭解恐怕甚至會超過船長對自己的瞭解,而又考慮到這個世界上存在那麼多的詭異超凡之物,一個極端瞭解船長的“大副”會察覺不到船長的變化,會想不到可能的情況麼?
再謹慎的僞裝也有漏洞,這個漏洞是會隨着時間推移愈發明顯的,但誰也沒有提起這個漏洞,那就說明這種程度的僞裝是剛好且必要的。
失鄉號需要一個船長,這個船長的名字是“鄧肯·艾布諾馬爾”,名字背後的事情不重要,船長本人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只要有一個符合資格的人掌舵就可以。
鄧肯只是有點好奇,爲什麼會是自己,以及......自己如今擁有“自我意志”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計劃外的情況,因爲按照他對於幽靈船的一般瞭解,如果一艘受詛咒的船要不斷“抓”人來當船長的話,那麼被選中的人其實應該是受詛咒控制的纔對,而他顯然不曾受到任何束縛。
但他並沒有問出這些問題,因爲山羊頭的態度在隱晦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