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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妥?”鄧肯回到船舵前,一邊控制着失鄉號向靈界下潛一邊在心底回應,“你是介意有‘外人’接過這個職位嗎?”
“不,”山羊頭立刻答道,“船長擁有任免任何船員以及增減船上職務的權限,您認可的舵手就是失鄉號認可的舵手,只不過……我有些擔心那個‘水手’在完成這項任務之後會發生什麼。”
鄧肯一時間沒有開口。
“看來您已經想到了,”山羊頭不緊不慢地說着,“他是早該消失在時間洪流中的人,就如柴薪燒盡之後的灰燼,在返回無垠海的那一天,他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然而卡拉尼船長的日誌化作裹屍布,束縛了他的軀體,海歌號最後的任務化作‘航線’,固定了他的人性,他便成爲了一具不息的屍體……
“如今,他只剩最後一個任務還沒完成——卡拉尼船長留給他的最後一個任務。
“而現在,船長,您授予了他舵手的職責……他有機會完成他的任務了。”
在夜晚微涼的海風中,鄧肯望着遠方黑沉沉的大海,過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打破沉默:“我知道——其實‘水手’自己也知道。”
山羊頭沒有說話。
“我們終有一場遠航……”
鄧肯突然輕聲說道,他記起了自己剛剛讀過的一本書,記起了那位着名的“瘋詩人”普曼在書中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