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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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還欠了她一句道歉。
因爲他弄丟了那張銀行卡，也沒有像約好的那樣去看望她，定期給她報平安。
外面天總是灰濛濛的，很難放晴，下雨的時候更是冷到人的骨頭都在打顫。他蜷縮在工地廉租房狹窄的牀上，光是維持活着這件事就已經耗盡了全力。
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他總恍惚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
“小......先生。”紅綠燈前，給謝家開了近十年車的蘇勤突然想起來出發前自己被交代的事。
他開車有個壞習慣，雖然穩妥，但總是會忘記除了自己正在乾的這件事之外的所有叮囑。
蘇勤極爲艱難地把少爺兩個字嚥下去，改爲稍微客氣一點的先生，甕聲甕氣開口：“後面有剛烤好不久的小餅乾，您可以先墊一下肚子。”
“哦——哦，好的......！”李珩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本能回答道。
少年不自覺瞪圓了眼，過了片刻，才滿懷忐忑地小聲向對方道了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