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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就笑,“我覺得叫你大姐顯得親近。”
隨你!
兩人一塊往廚房去,桐桐見方雲一會子一看時間,想着她是擔心出門的人出事。這才問方雲,“如今滬市追捕g命黨還這麼厲害?”
何止!
方雲低聲道:“從租界到外面,追捕g命黨這個事,近些年就沒停止過。我們也是前兩年從北省過來的,那時候的b洋政府發了通緝令,我們都在通緝令上。從小地方到大地方……我呢?是念的書少,只在唸了一年中學,後來,我父親娶了後孃,要將我許配給我後孃家的侄兒,那侄兒小小年紀抽了大|煙,我執拗不過父親,便從家裏逃婚出來的。我父親迂腐,但我母親開明。若不是父母之命,她也不會嫁給我父親。因着婚後我母親只生了我,爲我父親所不喜。我母親呢,對我父親的古板迂腐也頗爲瞧不上,兩人的關係冷淡的很。我父親不叫我讀書,我母親爲了叫我念書不惜以合離相逼,這纔給我爭取了幾年唸書的時間。雖說書沒念多少,但也受了一些新式教育。什麼女學女戒女子無才便是德,都沒學。在學校,學的也是社會民主,學的是男女平等。我母親後來病逝了,我父親又那般。萬般無奈之下,我把我母親的嫁妝偷偷的拿了出來,變賣了而後就離家了。當年虛歲才十三歲,一眨眼,過去七八年了。姑娘家在外面想活命,難呢!那時候年紀小,就扮作男孩子,開始在車站一些地方扛大包,掙一口飯喫。”
“之後遇到了季兄?”
方雲搖頭,“我堅信男女平等,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到。我混跡在車站,扛了兩年包,認識了不少年紀小出來做活的人,我們更多的是抱團取暖。”她好似很詫異,“你怎麼會認爲是季長卿庇護我呢?”說着她就嚴肅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
桐桐:“………………”很彆扭,但是很熟悉的感覺。好似她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趕緊道:“沒有覺得他庇護了你,就是覺得你那麼點離開家,能走到如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