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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揚眉看向尉學政。
“爲政地方,不可過於拘泥定例,要因人因時因地,調整變動。”尉學政捋着鬍鬚,先指點了幾句。
顧硯斜着他舅舅,用摺扇點了點李學棟的姓名,示意他舅舅解釋李學棟爲什麼留縣。
“這是個孤兒,家裏還有三個姐姐一個妹妹,必定需要他支撐照應,要是讓他進了平江府學,他怎麼照應家裏?
“再說,喫穿用度上,平江府必定比崑山縣貴出不少,窮家小戶,哪怕一年多上幾吊錢,就極難支應。”尉學政笑着解釋。
顧硯一邊聽着尉學政的解釋,一邊挪了幾步,找出李學棟的墨卷,翻到那首詩,推到尉學政面前,笑道:“你看看她這首詩,寫成這樣,這個李學棟必定天資有限,能考到第十六名,只能以勤補拙,必定是沒日沒夜的苦學,他還能有功夫照應家裏?是他那幾個姐妹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吧?
“還有,府學縣學,這廩米錢也不一樣吧?差了多少?”顧硯轉頭問幕僚。
“上庠生每月多半吊錢。”幕僚瞄了眼尉學政,陪笑答道。
“一個月半吊錢呢!還有,”顧硯看向他舅舅,“平江城裏有的是附庸風雅的有錢人,請秀才寫筆字兒寫個文章的人,必定比縣城多多了。請秀才寫篇志記、墓誌什麼的,潤筆錢大致多少,你們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