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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謀害人命,確實屬實,可真要追究起來。”黃縣令的話頓住,看向顧硯笑道:“看你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自然知道,本朝與前朝不同,但凡人命案子,都要經府衙推官詳查案情,查明案情之後,再由本縣裁決。
“查案子就一定要有人證物證。李文才謀害李秀才一案,尚未得手,到哪兒去找物證?至於人證,剛纔是那些人措不及防,這才說出了實話,可真要到府衙推官過來時,李文綱等人必定早有準備,李氏族裏,李文綱和李文才所在豐字房和盛字房人多勢衆,到時候,這些人會不會改口,可就很難說了。十有八九,是查無實證。”
顧硯凝神聽着,慢慢點了下頭。
“這是其一,其二,就算人證有了,府衙推官認定李文才意圖謀害李秀才,可李文才沒得手對吧,得手和沒得手,大不一樣。二來,李文才是長輩,且和李秀才尚在五服內,一場未得手的謀害,李秀才要不要寬容大度,上書求情呢?
“不求,那就是李秀才過於刻薄不夠大度,於李秀才未來仕途極爲不利。求了,這謀害未遂,也就是流放五百里,李秀才再求一求情,不過流放一兩百里,一年兩年就回來了。
“李文才已年過五十,按律法許子侄代刑,李文才的兒子孫子多的是,挑一個去服刑就是了。
“一事不可二罰,官府既然審過判過了李文才謀害李秀才一事,李氏族裏自然不必再多追究,如此一來,李文才豈不是毫髮無損?”
“現在把李文才謀害李秀才這樁罪惡,放到他們族裏自行處置,過個半個月一個月,你讓人過來打聽打聽,看看他們族裏怎麼處置。”黃縣令笑起來。
顧硯凝神聽了,也笑起來,欠身致謝道:“小子受教了。多謝縣尊。”
“不敢當。”黃縣令拱手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