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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石滾急忙揮手示意。
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挾起牛車前,外面三四個長隨跟着,直奔下樓,找香水堂子清洗牛車前。
幾個小廝將雅間裏裏外外擦過兩三遍,顧硯站在窗前,遠眺着繁忙的福山港碼頭。
他上一回遇到牛車前,是十二三年之後了,也是在這個地方,牛車前在貨棧裏給人算帳,客人說完數目,話音剛落,他就報出了銀錢數,需幾倉幾棧,他那時候正缺擅長計算的人才,就把他收到了身邊。
他一直以爲牛車前不過是個計數的奇才,直到他遭到突襲,被押進地牢,隔天一早就要流放時,牛車前拎着兩瓶酒進了地牢。
牛車前的兩瓶酒都是給自己準備的,他一邊喝酒,一邊閉着眼睛說話:哪一天哪一回,他當時該說一句的,沒敢說,哪一天哪個人,他也該說一句的,沒敢說……
他坐在一堆乾草上,隔着胳膊粗細的鐵欄杆,看着牛車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聽着他一件一件細數着他該說沒說的那些事、那些人。
牛車前喝完兩瓶酒,睜開眼看着他,說:“酒壯慫人膽,可我這個人是慫人中的慫人,就是有酒,也不敢看着世子爺說那些話。
“世子爺,若有來生,牛車前還想跟隨您建功立業,這一世,牛車前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