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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聽了他的回答,晏朝還是感覺到自己那顆懸着的心瞬間安穩了不少。他嘆了口氣:“舊社會有這樣的事兒就算了,怎麼現在還重演了呢。”
周辰瑜說:“雖然那一腳踹得他差點兒上西天,但我還是噁心了好久,隔夜飯都差點兒吐出來。”
第二天他依舊登臺演出,唱的還是那出《西施》。
可那天不知道怎麼的,他一開嗓,就徹底唱劈了叉。
在臺下的一片倒彩聲中,他被師爺拽到了後臺。
沒等師爺開口,他就先發制人地一把從頭上扯下了頂花,“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一副金光璀璨、好幾十斤重的行頭,瞬間就碎成了幾瓣。
他從來不曾在師爺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難以置信、失望至極、恨鐵不成鋼……
儘管他從小到大,被師爺打過無數次,但是從來沒有重到那樣的程度。師爺的巴掌劈頭蓋臉地落下,他也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一刻,他頭一次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身上那些繁重的行頭,彷彿千斤重的烙鐵,緊緊地壓着他,讓他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他幾乎是撕扯着脫掉了身上的戲裝,然後發了瘋般地從後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