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新傘(上)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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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十年前的一個午後,我踏上了前往聖地亞哥的火車,我去那裏和墨西哥人談生意,在火車上,一個意大利裔找上了我,他說他叫裏奇,來自西西里島,我們在車上聊了一會……”
法爾科內莊園的書房當中,老教父的聲音像是有些褪色的唱片,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撒向室內,變得有些昏黃,席勒沒有坐在他的對面,而是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用雪茄剪剪雪茄。
雪茄的煙霧濃郁的像是夕陽天際線上層層疊疊的雲浪,在煙霧翻湧之間,一些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形狀飄散開,彷彿上個年代特有的寫實主義油畫。
伴隨着火車經過鐵軌的鏗鏘聲響,汽笛拉長,一個深棕色頭髮的男人正坐在火車車廂當中看報紙。
“咔嚓”一聲,隔間的門被打開,另一個穿着長風衣的人把帽子拿下來放到胸口,他向一側低頭,對裏面的人致意,並用意大利語說:“您好,法爾科內先生,我叫裏奇,我來自西西里島。”
年輕的法爾科內把手裏的報紙拿下來,看着走進車廂隔間的裏奇,同樣用意大利語說:“你好,裏奇,你是來找我的?”
法爾科內的意大利語腔調和裏奇完全不同,他語調的尾音總是向下沉,那是他從他的家鄉羅馬城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這讓他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有些冷漠。
裏奇卻並不在乎,他走到法爾科內的對面坐下,然後說:“我聽聞您自哥譚而來,想要前往加利福尼亞州,我搭乘這趟火車,就是爲了來找您的。”
裏奇有一頭金髮和棕色的眼睛,他的臉頰有些凹陷,臉型一看就是典型的意大利南方人,他低下頭,表現出一種低姿態,用意大利語對法爾科內說:“先生,我來請求您的庇護,裏奇家族已無處可去。”
法爾科內沉默的看着他,他用手指輕撫着報紙摺痕的邊緣,裏奇將帽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說:“我和我的家人在芝加哥捲入了一場糾紛,一個從西海岸來的英國佬用兩個已經被開採到資源枯竭的礦場騙了我們,讓我們欠了芝加哥的菲德里奧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