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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割貞也是女真人裏的有名文士,當過教授、主簿、提刑知事、轉運戶籍判官,後來又先後擔任德興府治中、宣德州刺史。野狐嶺的敗戰之後,粘割貞隨潰兵入河北,因其名望,轉任涿州刺史兼提點山陵,朔望致祭。
又因爲帝陵在涿州的緣故,自前年起,涿州重新恢復永泰軍的編制,以粘割貞爲節度使。
有一個有趣的現象,隨着這幾年大金與蒙古作戰時的連番失敗,朝廷的兵力配備漸顯捉襟見肘,但各路節度州、鎮州乃至刺州的下屬武官和軍隊編制反倒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
比如粘割貞剛到涿州的時候,部下的軍官只有兼巡捕的軍轄一人、軍典二人。後來設了都軍司,有了都指揮使統領的兵馬數百;再後來,有了縣尉下屬的弓手、巡檢下屬的土兵,保甲編組之兵和直屬節度使的效節軍等等。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面對在北方愈來愈沉重的軍事壓力,涿、易等州的作用已經從二線支援轉爲在一線直攖蒙古人的兵鋒。故而這幾州的軍事地位每隔數月都在提高,朝廷竭盡全力維持各州的軍事力量,歸屬在節度使帳下的官兵數量,也就越來越龐大。
唯一的問題是,軍官個個都在粘割貞面前活碰亂跳,士卒卻都在文書上和紙上活躍,現實中的數量,比起早前只少不多。
粘割貞、徒單航、伯德張奴、梅只乞奴、高錫等地方官,面臨的局面全都一樣的。他們屢次三番上書,奏請朝廷要兵力增援、要武器裝備、要糧秣物資,可朝廷什麼都給不出。只給了些軍餉,乃是廢紙一般的交鈔。
粘割貞雖然身在涿州,卻也曾聽聞,邊疆形勢危殆如此,朝中的政爭卻愈演愈烈,當今皇帝與女真勳貴之間互不信任,彼此的爭鬥已將至不可收拾。
這種爭鬥又影響到了軍隊中,使得各地將帥茫然不知所從。更有一些人將朝廷的虛弱看在眼裏,愈發的驕橫跋扈,在朝廷體制之外擁兵自重,儼然成了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