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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可用之兵,如今大部分集結在中都。偏偏中都又遭蒙古軍逼到了咽喉,朝廷所有的力量都要用在維繫中都不墜,對山東全然鞭長莫及。就算蒙古軍退兵之日,朝廷騰出手來將有作爲,也得先打敗了控制大半個山東,擁兵十萬以上的楊安兒,才談得上其它。你說,是也不是?”
杜時升笑了兩聲。
徒單鎰說了兩大段的話,呼吸忽然急促。一名婢女慌忙上來,爲他撫背順氣。
過了一陣,徒單鎰繼續道:“蒙古軍此前兵分三路攻襲,每下一城,便掠一城,屠一城,已然攫取了不計其數的人丁、錢財、物資。此時他們的部衆散在中都路左近越冬,只待開春之後回返草原……故而他們最關心的,便是居庸關、紫荊關等地的退路,而要保障退路,又必須得壓倒朝廷在中都的兵馬。於是,兩家在中都城外還有得廝殺、對峙。無論那成吉思汗作何想法,斷然抽不出力量南下山東,報復拖雷被俘之仇。所以,小小一個定海軍……”
眼看徒單鎰的呼吸又開始急促,杜時升替他道:“所以,我定海軍的地盤雖小,兵力雖弱,卻是滔滔局勢之下,唯一一處安穩所在。我家節帥自可以廣積糧、高築牆,從容展布,以蓄實力。”
“廣積糧,高築牆……”徒單鎰輕聲唸了兩句,意味深長地問道:“然後呢?”
杜時升早年最煊赫時,也不過是執政胥持國門下的一個食客,如今面對着扶保皇帝登基的頭號功臣、當朝丞相,卻沒什麼心虛氣弱。
他就像一枚堅固的頑石那樣,穩穩站着不動,只坦然道:“若兩三年內,局勢沒有大的變化,我家節帥在萊州,就能坐擁五萬虎賁。接着如何,就非我能揣測了。”
“兩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