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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斌流露出躑躅的神色。
過了會兒,他端然坐正,低聲道:“節帥,我這輩子都是小卒,一生所長,唯有戰場殺人。就連屯堡的經營,也是拿着當年界壕邊堡的老套路,趕鴨子上架瞎湊合。節帥要我做什麼,我自然可以去做,只怕自家沒有這個才能,卻誤了節帥的事。”
看來,受傷殘疾對趙斌的影響不小,這會兒的心氣,明顯有些沮喪。
郭寧久在軍中,深知這種情緒只有自己想辦法擺脫,外人根本沒法勸。於是點了點頭:“那也無妨。”
這會兒晌午剛過,日頭甚暖。街道上的人流慢慢地多了。郭寧等人聚集在茶肆裏頭,外圍還有虎視眈眈的侍從警戒,自然沒人敢來照顧茶肆老闆的生意。倒是街對面的一個小館子裏,有人三五成羣聚集,喝一點小酒,喫一些點心。
館子裏頭,還有說書人停駐。說書的風氣,傳自於南朝宋國。一個說書人講故事,論精彩程度,似乎比幾人一同唱唸做打的雜劇和院本稍遜一籌,不過,因爲只有一個人講的緣故,聘請的成本很低。
早前這些說書人講的,無非靈怪門庭、煙粉之總龜、傳奇公案、朴刀局段,這陣子因爲軍府推動的雜劇、院本在本地紅得發紫,說書人講述的故事裏,也憑空多出了定海軍破敵的片段,只不過故事難免荒誕,不能苛求。
對面這館子,約莫和茶肆老闆有些競爭關係。
郭寧和趙斌談說的時候,茶肆老闆一面小心照應着,一面又時不時瞥眼過去,見那生意興隆景象,眼裏幾乎要噴出妒火來。
見這情形,郭寧哈哈笑了幾聲,不再盯着趙斌,而是讓陳冉出面,多給老闆幾個大錢。他和趙斌聽着對街的說書,又閒聊幾句,回憶一下當年在昌州界壕內外的舊事,問問移風鎮屯堡建設時的零碎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