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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歹兒點了點頭。
東北的冬天,自然寒冷徹骨。在場不少人都知道,那種雪比膝蓋深,滋尿都能凍成冰線的生活有多麼艱苦。
但通常來說,生活在遼東的普通人,也至少有辦法起個擋風的窩棚、生個火。一整個部族齊心協力,再怎麼艱難,不至於人人身上都是凍傷的痕跡。
由此可見,這些野人多半不會起屋,可能連火都不會生。在他們身上,幾乎看不到文明的影響,而確確實實接近於野獸了。
通常來說,越是遠離中原影響的化外之地,生活的蠻夷就越是野蠻,便如當年的契丹和女真,現在的女真和蒙古。
不過,這種野蠻,並不一定就能化爲強大的戰鬥力。就如東北這一片,如果不考慮接受漢化的女真人、契丹人、渤海人和奚人,那些生活在北方寒苦之地的部落其實大都弱小。這些小部落往往被強大的部族當作擄掠的對象,而其部民,更動輒被抓捕後當作墊刀頭的炮灰驅使。
生活在這裏的黃頭女真,或者其他的野女真和胡裏改人的部落,想來便是早年被擄掠到合廝罕關附近的的野人部落。
對已經入主中原的完顏氏女真而言,這些部落的價值就在於其野蠻,其部落民就和深山老林裏待馴服的勐犬沒什麼兩樣。所以,朝廷的地方官員也理所應當地放縱他們保持着形同野獸的生活方式。
李雲不清楚他們以何爲生,出事之前,也還沒找到他們的聚集點。但光看廝殺時的狀態,這些野人所倚靠的,確實就只是純粹的兇悍和野蠻。他們沒有陣列之法,不會生產金屬武器,沒有甲胃,廝殺時拿出來那些破損不堪的武器,大概已經是他們的神兵利器了。
更不消說,他們行動時沒有指揮和金鼓旗號,全靠頭人的呼喊,明明人多勢衆,卻不懂得揚長避短,而只是憑着蠻勁和兇狠,一股子勁的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