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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鮮萬奴驚疑不定,忍不住喃喃問道:“復州哪裏又有兩千多人了?紇石烈桓端是把能跑能走的野女真全帶上了嗎?契丹人離復州也不遠啊,他就不擔心自家的老巢?嘿,他是拼着不要復州,也要救援鹹平府嗎?他這麼高風亮節的嗎?他這麼厚愛於我的嗎?”
左右衆將哪裏能回答他,俱都默然。
蒲鮮萬奴又怒:“留守鹹平府的蒲鮮按出,爲什麼不阻住紇石烈桓端?我不是給了他調兵的金牌嗎?他聰明一點,調幾撥騎兵攔路,不就沒事了?”
衆將面面相覷,依舊默然。
蒲鮮萬奴自家一想,便知道這辦法沒用。
他有自立的計劃沒錯,但這計劃到目前爲止,仍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機密。真正參與其中,完整了解內情的,無非他的本部驍銳和親信的義子、部將若干。
此前身在鹹平府的蒙古使者只有數十人,並不曾四處遊走。而他坐視完顏鐵哥身死、並殺死復州千戶兀顏鉢轄,也都用了救援不及,或者懲處犯法軍官之類的藉口。
所以,他的雄心只要一天沒有公開,他的計劃只要一天沒有宣佈,對底下的普通士卒而言,蒲鮮萬奴就依然是大金國的遼東宣撫使,是各地金軍將領的上司或同僚;而蒲鮮萬奴的部下們,也依然是大金國的官軍,是各地金軍的同袍夥伴。
既然雙方還是同袍的關係,復州那邊滿懷善意地調兵來支援,還是都統親自領兵,己方怎麼攔?難道調出刀斧手砍死幾個敢往前的,就此向紇石烈桓端方面解釋說,咱們的宣撫使要造反啦,你這廝別白忙了,大家從此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