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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獻甫老弟,我在中都打混了幾十年,路數都懂。你有話就說,不必殺一個下人先做威嚇。”杜時升嘆了口氣:“這陣子,中都城裏有得是死人,你我還沒看厭煩麼?”
他抬起手,用指尖撥開一柄抵在面門的短槍:“你先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我能解釋的,一定解釋清楚。若解釋不了,你再作下一步的打算可好?便是將我砍成肉泥,也只消一聲令下,何必鬧得如此緊張呢?”
慶山奴是女真貴胃子弟,其父完顏拐山當過統軍使,從兄完顏白撒當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與通常的女真貴人一般,慶山奴也有個漢名,喚作完顏承立,表字獻甫。
當日郭寧在來州三山港會見慶山奴,付出了幾箱金珠珍玩,請慶山奴協助自己獲得去往遼東的名義,而且還說了,一旦成功,酬勞再加一倍。
後來慶山奴動用了一點特殊手段,果然神鬼不查地打通了關節,給郭寧加了個正四品提控諸羣牧的職務。而郭寧也說到做到,再加一倍的酬勞及時奉上,就在杜時升的手裏,交給了慶山奴。
因爲有這份通財之誼,慶山奴雖然派頭越來越大,對着杜時升,倒還不很過分。而杜時升也日常以獻甫相稱,示以親近。
不過,兩人也都明白,這份親近,建立在朝廷對定海軍的需要上頭。
自從遂王控制了南京路,朝廷便等於被頂在了槓頭,非得在中都大興府和蒙古人一波一波的死拼下去,而想要死拼,就絕然離不開定海軍從南朝宋國獲取的糧秣物資。更不消說,那個自家稱王稱帝的楊安兒,遲早鬧出更大的動靜,也需要定海軍在後牽制。
出於這兩個原因,朝廷實際上一直在捏着鼻子,對郭寧示以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