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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皇帝長嘆一聲。
適才君臣相對,其樂融融,可胥鼎一走,皇帝便滿臉愁容。
徒單鎰死後,皇帝本以爲,自己可以乘勢驅逐強臣,收攏權柄。可實際上,朝堂上的權柄並沒有被收攏,只是做了轉移。
眼下的幾個宰執人物裏,耿端義病重,完顏承暉忙於軍務,徒單公弼是用來安撫徒單氏族的樣子貨,抹捻盡忠領兵駐守西京大同府,寸步不能離。所以,本來在資歷上比較薄弱的胥鼎,便順理成章引王維瀚、張行信、高汝礪等人爲羽翼,成了主導政務之人。
胥鼎本人掌控大興府的事務,王維瀚爲刑部尚書,高汝礪爲戶部,張行信控制着吏部和一批諫官,甚至尚書省左右司裏頭,也充斥着一批他們的同夥,比如左司郎中李復亨,就是胥鼎的故交。
這些人集結一處,其實比徒單鎰更可怕,他們是漢兒!
近古以來,漢兒忠直者鮮。他們遼兵至則從遼,宋人至則從宋,本朝至則從本朝,其俗詭隨,有自來矣!所以才能屢經遷變而未嘗殘破,甚至愈來愈多地佔據朝堂高位。
這些人雖不似徒單鎰那般,擁有在女真貴胃中的巨大號召力,但卻對皇權,甚至對女真人的統制,憑空產生了另一種威脅。何況,胥鼎還和郭寧勾結上了?
按胥鼎的說法,郭寧只是想多撈點錢財,以購買南朝走私入來的糧食,但走私馬匹這種事一旦傳出風聲,必定會引起風波,還不如由胥鼎出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郭寧爲了馬匹,必定要北上遼東,與蒙古人衝突,這也正好消耗定海軍的實力。
這話乍一聽,是沒錯。當時皇帝甚至還有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