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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定海軍政權,此時正在銳意進取的時候。郭寧又是武人作派,一聲令下,萬事叱吒立辦。
既然與近臣們商議已定,次日就在來州繼續集衆大會,而郭寧持朝廷詔令,正式就任從一品儀同三司,山東東路宣撫使,並以樞府所授金銀符及空名宣敕,使麾下諸文武遷官升職有差。
將士平日裏擺出一副不將朝廷官職放在眼裏的模樣,真到了升賞封官的時候,總還是樂的。樂不到片刻,郭寧以金刀指劃,種種指令當場頒出,諸將校、吏員登臺接取虎符、軍令,立即出發,雷厲風行。
十日之內,籤軍萬人,郭寧本部以外,自駱和尚、李霆、汪世顯以下各都軍司的野戰精銳,緊急擴充至兩萬兩千;五日之內,庫存糧秣物資盡數清點,逐次設定轉運路線;三日之內,調集民夫修繕境內道路橋樑,安排沿途兵站;當日各路斥候、哨探全數放出,密切關注百里之內一應風吹草動。
具體的事務還有很多,隨着數以百計的文武火急奔走就位,休養生息一年的登來三州,便如一架戰爭機器,轟然運轉。而帥府中又時有傳令的近侍一撥撥地飛馳各地,凡所經過之地,無不喧鬧沸騰。
此前爲了支援郭寧在遼東的軍事行動,部屬們在登來三州進行過緊急動員。但當時的動員規模和緊張程度,和此時又不能相比了。
而這種局面,又難免暴露軍中一些疏漏。
比如雖然郭寧三令五申,掃盲班開了不止一回,但實際上,仍有很多軍官以粗勐自詡,對上應付,其實壓根不認得字,此前一直靠着偷偷養的隨軍文桉應付。
到這會兒,要務、急務乃至機密事務一股腦兒砸下來。擅自參與軍機又是殺頭的重罪,文桉身份不到,怎也不敢多摻和。於是只好自家往來奔走,憑兩個耳朵和一張嘴傳話和彙報,憑空耽誤軍情。
又比如,由於幾處礦藏的生意興隆,負責的官吏只顧着催促進度,在礦工居住的營壘建設上頭純系應付。結果到了此時大軍將動,早就預定要被徵調作爲兵站的營壘卻只鋪了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