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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城裏雖有數萬人馬,可誰也不願出城與蒙古人野戰。當下帶兵將領紛紛擾擾,只說城池宵禁,戒嚴,警巡院嚴查細作,殿前司彈壓躁動,侍衛親軍、武衛軍、威捷軍、各路合札勐安和乣軍,立即點驗兵馬,頒發賞賜以振作士氣云云。
這些都是守城所必須,卻不足以破敵。
另有胥鼎等幾個臣子想的周全些,提出漕河輸糧不足,須得急速催促;另外,可在中都重頒鬻爵恩例,凡京府節鎮以上及僧道官,皆令納粟百石,乃至這幾個月來皇帝任命的那麼多勐安、都統、提控等官,也得拿出七十石來報效朝廷。
皇帝從善如流,當即下詔,結果糧食是有了些,又引得城裏大片鬨鬧。有數百止配金銀牌符的女真人勐安、謀克,既拿不出粟米,也捨不得官職,都簇擁到胥鼎家門前喧鬧,說必殺胥鼎,然後國家可安云云,遭胥鼎部下的家丁持木棍驅散。
又有御前經歷官李英上奏,說比來增築城郭,修完樓櫓,頗見成效,但中都之兵疲弱,事實可知。南京路那邊,且不去說他。若山東、河北、河東乃至東北內地不大其聲援,則京師爲孤城,遲早要完。
這話說的,簡直像在詛咒,但道理是沒錯的。
皇帝之所以任命這些宣撫使們,最初是爲了以元老重臣壓制遂王,所以固然寄予相當的期待,也難免相當的疑慮。
這些宣撫使們得到任命之後的表現,也證明皇帝的疑慮沒差。
他們一個個地都開始擅權,顯現出脫離朝廷,掌控地方軍政的傾向。那郭寧是個正牌的反賊,且不說了,蒲鮮萬奴擺平車馬造反,也不說了。就連皇帝的親戚,大金的國戚僕散安貞,近來也變得不太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