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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宋國來使,副使侯忠信固然是老練武人,正使丁焴不止寫的一手花團錦簇文章,也有百步穿楊的射弓手段,早就準備在射弓宴上再次羞辱女真人了。
親隨須臾間取了弓來。
雖是輕弓輕箭,丁焴持武器在手,膽氣便壯。他環顧四周,見部下士卒、壯丁們俱都手持雪亮刀劍,叢叢衛護船隊,當即又喝問:“誰去問一問對面情形?總得探個明白纔好!”
這種事情,侯忠信當仁不讓,躬身行禮:“學士,我去。”
他提着袍腳,快步回到來時乘坐的小舟,催促船工快快撐篙。
小船晃晃悠悠離岸的時候,丁焴正在後頭大聲號令,要士卒和壯丁們打起精神,全力戒備。在使節隊伍裏頭負責領兵的一個都轄和兩個指揮,也在丁焴面前賣弄精神,呼喝不止。
奉使出疆以後,照例是可以升官的,而正、副使節又有闢屬官之權。所以隨行人員名義上由樞密院從三衙並皇城司等處選差,其實用的大都是使節的私人,專門便於日後發放手裏的升官券。
這幾個都轄和指揮,就都是丁焴的親近人,這會兒自然奮勇表現。反倒是侯忠信在邊境招募的二百名壯丁,只默然守護船隊,其嚴整儼然強軍。
侯忠信在船上轉身,悄然搖了搖頭。
這會兒再怎麼威武,也抵不過適才那慌亂模樣。有沒有見識過屍山血海,有沒有打過惡仗,是瞞不過內行人的。這些兵卒們久在行在享福,軍事素養可比壯丁們差得遠,更不能與定海軍的精銳相比。